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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喇嘛滇巴修理站 04 ]
我無法教你如何禪修。
我將上癮定義為「無法等待」。近來,我們很少需要去等待資訊。你想要知道目前馬德里的天氣,博爾德市空中纜車的時刻表,或是第五位美國總統的名字嗎?一個可以連上網路的十歲小孩在幾秒鐘之內,就能夠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。數位的存取使得我們幾乎立刻就可以取得資訊,所以,為什麼要等呢?陷入對資訊的癮頭是非常容易的。
但是,蒐集資訊怎麼會是個問題呢?資訊越多越好,不是嗎?我們難道不應該盡量見多識廣嗎?真正的問題是:當我們忙著蒐集資訊時,我們可能就無法採取有效的行動。我們可能會變成太過忙碌於瞭解某項活動,而根本就沒有真正著手去進行那項活動。蒐集資訊與採取行動之間的相互牴觸,並不是個現代才有的問題(雖然科技使它更加惡化),佛陀就曾經說過一個和這有關的故事。在這個故事中,有一個人被塗了毒藥的箭射傷了。有一個外科醫生要來把箭拔出來,但是那個受傷的人卻宣稱,在搜集到「相關」的資訊之前,他不會要動這個手術。他有一連串的疑問:射這支箭的人是什麼種姓?那個人是什麼樣子?他是從哪裡來的?他用的是哪一種弓?弓的弦是用什麼做的?箭上嵌的是哪一種羽毛?當然,這個病人在他的問題都得到答案之前就死了(你可以在《中阿含經‧箭喻經》中找到這個故事的全文)。
有很多關於禪修的資訊是很容易取得的。有書籍、部落格、講座和研討會等等。我們可能花很多時間閱讀、談論,以及思索禪修。我們可能研擬出一長串的問題,想要在開始禪坐之前先得到這些問題的答案。我們可能變得對瞭解和禪修相關的事情太感興趣,而無法坐下來。
毫無疑問地,稍微有一些資訊是有很有用的,資訊可能有助於促使我們去禪坐。有一個傳統的佛教比喻說:指引教導就像是指著月亮的手指。如果我們沈溺於蒐集資訊,那就像是對手指十分著迷而從未去看著月亮一樣。
所以,記得要去「坐」。把它放進你的日程表中。你無法透過閱讀或討論或聽講座而學會禪坐。你只能透過禪坐而學會禪坐。沒有人可以教你禪坐,沒有人可以替你禪坐,你只是需要著手開始──坐下來。
就是「坐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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